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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乱人生

●连载二十四
1998-11-05 来源:生活时报 ●翼浦 我有话说

“这个凶犯能是谁呢?据各方面的迹象和条件推测,只能是死者的公公薛宝,唯有他具有偷入死者居室进行袭击和开锁进院潜回现场的种种便利条件。再说,他与死者同住一院,如果是外人进院作案,他能毫无察觉吗?一旦察觉能不全力相助吗?反过来说,知道有公公同住一院,外人也未必敢前来作案,不是吗?

“案发之后,薛宝不但不去报案,反而偷逃他处,隐匿起来,不是畏罪潜逃,又能是什么?薛宝是作案人,这就是我们的结论。”

乔所长点了点头。

那位警司指示着:“任务已然明确,共两项:一、寻找尸体;二、缉拿薛宝。”

虚惊一场

“我已经无事可做。”

我只嘟囔了一句,不知该如何向乔所长阐明我的思考。便一句点破要害:“武旗红根本就没死。”

乔所长的两眼一下睁大起来,使劲地逼视着我,还扭着头,把右耳朵伸了过来。

把嘴凑到她的耳朵前,几乎是喊:“武旗红还活着!”

“不,不可能,”乔所长又摆手,又摇头,极力否定着,“亲眼得见嘛,我摸了她的鼻孔,确是没了气儿,摸了她的腕子,脉搏也确实没啦。我还趴在她胸口上听了半天呢,心脏、两肺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种种都是死亡现象嘛,这样全方位、多侧面地进行鉴定,难道还不可靠?”

“没气儿、没脉,就是死了?这不是科学,肺脏、心脏停止工作,并不是现代医学的死亡概念”,进行案情探讨是无需客气的,我反问道,“假死,就没可能?”

“自缢所用的缢绳,有粗细、软硬的不同,细的、软的,最能快速致死……”

她插嘴说:“武旗红用的是床单拧成的,又粗又硬,这是事实。”

“缢绳过粗、过硬,很难于打死结,再说,与脖颈接触面积过大,不会勒得很紧,因而在短时间之内就不至于很快造成窒息而死。事实上,事件刚刚发生就被人发现,武旗红很快被人抬下来,解除了悬吊状态,抢救这样及时,没死,岂不是完全可能?”

“好吧,暂且承认你的结论,这就会出现个无法解释的矛盾”,乔所长的情绪大大缓和下来,转身去拿茶叶,提暖水瓶,又重新冲了一壶热茶,换用了探讨的口气,“若是没死,也就不会是移尸,对吧?”

“根本就无‘尸’可移嘛!”

“人呢?会不翼而飞?”

“是活人,就能跑。”

“你要能证明是武旗红自己跑的,我就信服你,绝不再对你发难,这才是最具有说服力的证据嘛。光凭那条缢绳又粗又硬的事实,可是推不出‘一定还活着’的结论。”

“我详细地翻阅了您所记下的现场笔录,那上面说武旗红上吊的时候,两脚都没穿袜子,只有一只脚上穿着鞋。”

“无可怀疑”,乔所长强调着,“这样明显的细节,我是绝对不会记错的。”(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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